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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外套抓在手里,指节上都是血,衣服上都是土,还有破的地方,看起来就像是刚活过了一场混乱的普通人。
但仔细看的话,他腰间有枪的印子,走得不快,因为腿上有击打伤,脸上也是。
土爷的人在他眼前进入医院,跟上去是不可能,他只能在情急之下选择在院子里鸣枪,算是给尘先生一个提前的警告。
然后他进入医院大堂,还没完全解决掉土爷的兵,花园的保镖就也加入了战局。
一个打趴下八个,算是他的新绩。
萧过没有立刻回池林,先在没有人的事给谭燕晓做了详细汇报,从夜见曦和夜生的事到刚才。
他可以确定花园车辆的离开方向,尘先生留在了益嵬,但有人是冲着边境线去的。
谭燕晓听完了,就要和边防以及她的上级一起做部署,接下来的决策不是萧过可以左右的。
她嘱咐了几句,最后说:“让烈火注意安全......至于夜见曦......她会被加入需要活捉的人员名单。”
***
劲风大雨摇撼着山坞,黎明将至,天空中浮现出很柔和的白色光芒,从浓云和雨水里泄露下来。
森林边缘的山洞得不到明亮,地下室里的烛光晃动,夜生在轮椅上前倾身体,面孔被敛在黑暗里。
他轻声和坐在他面前的夜见曦说话,夜见曦稍微扬着脸,但目光十分空洞,不知重点落于何处。
“妈妈。”
夜生露出的下颚像是冻肉一样白,他看上去像是个在撒娇的寻常孩子,用很稚嫩的声音问:“我是不是很笨啊?”
夜见曦饱满但布满裂纹的双唇动了动,但并没有分开。
她这样望着夜生,又好似什么也没有看见。
苍白的手指垂向盖在腿上的厚重毛毯,夜生从那下面拿出了一朵尚未枯萎的花朵。
杯状包托的花瓣,硬而直的绿茎,如果它不是罂。
。
粟,也许它会被很多人爱上。
夜生小心翼翼地拿着它,之间的颜色并不鲜艳,花瓣的浅红和夜见曦长裙的颜色是同一种。
这是他最新的实验产物,但离那种梦幻而剧毒的银还相差甚远。
“妈妈,”
夜生柔声说,“给。”
花瓣脆弱的边沿几乎触碰到她的睫羽,夜见曦像是过电般地扭曲起了面孔,整个人颤栗不止。
夜生横在半空的手臂僵住了,夜见曦很不稳定,这样的反应的确会出现。
“只是罂。
。
粟而已,妈妈。”
他委屈地撅了一下嘴,说,“没有人比您更了解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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