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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先生对此洞察深刻,他微微地笑起来,叹息了一声,然后说:“我老啦。”
那两个人已经被堵上了嘴,闻言拼命摇头。
“没有吗?”
尘先生像是真的认真地在和他们交流,偏头问:“那怎么我身边都留不住人了呢?我明明好得很,还想要带着大家往更高的地方去,结果小伙子们却偏偏表现得像是我已经要落叶归根。
这样的事真是......令人心寒。”
他说完了,那两个人自然答复不了他。
于行看着尘先生的眼色,用完好的那只手拔出了手。
枪,上去给了两个人一人两枪。
枪声惊飞了林间鸟,于行跺了跺脚,正踩在两个死人身边的血泊里。
他凶神恶煞,对着围在四周的人大声说:“想逃跑,这就是下场!”
这就是杀鸡儆猴,周围的保镖全部目不斜视,但观刑者的内心都是人人自危。
滕错站在外围,远远地瞥了眼角落里的小芋头,小孩儿肩膀有些颤抖,但一直盯着尘先生。
夕阳落了光下来,尘先生摩挲着蜘蛛,说:“其实想走的大可以来和我说,但这样不声不响的跑,我是不接受的。”
他微笑时带出了唇边的细纹,“从这里下山,再到益嵬,步行要一个星期。
我不指点你们,年轻人难免迷路。”
他并不在外面多留,说完了就转身回去。
滕错斜身靠着树站,烦躁地舔了舔嘴唇。
***
被血染成红褐色的土地陷入昏暗,来自瀑布的湿润水雾压下来,天空中好看的橘和紫相互交映。
滕错独自一个人沿着山路行走,说是巡逻。
这个地方已经离营地有段距离了,滕错下了能通车的路,进入只能艰难步行前进的树林里。
他摸索着前进,接着将尽的天光,能走远一点儿是一点儿。
其实他也没什么目的,勘察地形是一回事儿,他就是不想呆在花园里。
飞鸟掠过轻云,在一片霞光里翱翔。
滕错背靠着树干站了会儿,手里把玩着他的枪。
那里原本属于弹夹的地方放着他用于和萧过联系的那部电话,很久没有用过了。
一周前,滕错已经确定萧过离开益嵬的事实,那么他们之间的通讯方式就作废了,打过去也没用,况且一周过去,电量也要耗尽了。
他把电话拆出来,看了眼,还剩最后半格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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