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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行问:“你找他干嘛?”
“为了研究啊,”
夜生笑着回答,依旧没抬眼,“但他不来......我也就不等了。”
这话于行听不懂,也懒得理,他又转回身,没打算放过小芋头。
夜生仰起头,在遮住了天空的迷雾里安静地等待。
***
从公路上的界碑到益嵬镇要开两三个小时的车,尘先生在车的后座闭着眼,手杖横放在膝头。
滕错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了,身上没糖也没烟,依然强撑着把油门踩到了底。
到了镇上之后几辆车暂停加油,然后就要再次上路。
加油的地方离池林客栈很近,滕错趁着这时候下了车,以买糖为借口进到旁边的商店,从这里能很直接地看到客栈。
209房间的窗帘是打开的,这说明现在萧过已经不住在那儿了。
这不奇怪,现在谭燕晓那边应该可以认定,或者至少在怀疑,他已经反水。
萧过原本待在益嵬就是为了接应滕错,如果今天谭燕晓成功逮捕尘先生,那么他也会参与对忠良寨的请教。
但以现在的情况看,边防不会再允许萧过留在境外
益嵬镇有直通向境外的路,从滕错从界碑那里救走尘先生开始算,两个半小时是足够一个刑警撤离的。
至于回到边防机关大楼后的事,就不是滕错能够知道的了。
这一刻的心情很难形容,滕错曾经亲口向谭燕晓要求撤回滕错,但那是两个人是背靠背的状态,但是现在不一样了。
他们一直紧绷着情感和责任的弦,在拉扯间痛苦和快乐交加,但没有人提出停下。
萧过远离危险当然好,但滕错无比清晰地意识到,他希望萧过在身边。
这个想法让他产生了一点点愧疚,但也转瞬即逝。
接下来的路凶险而且未定,可他不怕自私,死亡或者湮没于世都没有什么,他只是不再想一个人走下去。
这是他在过去十年里从未有过的感受,独自孤单的战斗终究没有成为习惯。
他似乎总是这样,一边长久地游离在人世外,一边又在冥冥中被允许品尝人世里的欢愉和温暖。
那些都是比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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