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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,这是要干什么呀?”
滕错看起来很放松,向后倚在吉普车车头上。
但他调笑完之后就变了脸,对着谭燕晓的车说:“把尘忠交出来,放尘先生走。”
后半句让坐在谭燕晓身边的戴盛民变了脸色,他立刻想有动作,但被反应极快的谭燕晓按住了。
谭燕晓拿出扩音器,问滕错:“你是谁?”
滕错眨眨眼,反问:“你是谁?”
“逾方市公安局局长,”
谭局面不改色,“谭燕晓。”
“你就是谭燕晓?”
滕错像是第一次和她见面,稍微露出了惊诧,然后恶狠狠地说:“你想抓尘先生?果然是一潭深水,老奸巨猾。”
谭燕晓一顿,沉了声音,问: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你是深潭,”
滕错微笑,不着调地说,“那我就是烈火呀。”
阳光被雾气扭曲,滕错的影子缩了一小团在地上,随着他小幅度地动,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团烈火,就是他落款的那种简笔画。
谭燕晓再次和戴盛民交换了一个眼神,滕错是线人而非警察,谈不上叛变与否,如果改变阵营开始帮着花园也不是不可能。
但他话里话外都不太正常,谭燕晓不得不往深层考虑。
“你是花园的人?”
谭燕晓提高声音,“你想干什么?你知道这是哪里吗?”
“我是来把尘先生安然无恙地带回去的,”
滕错转动手掌,“我当然知道这是哪儿,我刚才已经看到界碑了。
要不,我能带手。
雷和重机。
枪来吗?”
谭燕晓和他讶然对视,刚次还浓得粘稠的雾气似乎在这人出现的那一刻就开始消退,这真的很诡异的一件事,仿佛这世间的任何都挡不住滕错的容颜。
他的长发被扎了上去,完整地露出无可挑剔的面部,皮肤白得如同冰雪,勾魂的眼里含着疯色,俊挺的带着驼峰的鼻梁和饱满娇嫩的浅色双唇。
就算是隔着薄雾,他仍然在皮相上看起来雌雄同体。
尘先生透过车子的后窗看到了这一切,用一种夹杂着赞许和激动的目光紧盯着滕错模糊的身影。
现在他和谭燕晓分别被对方包围,这在战斗上是个死扣,因为只要没击中敌人的子弹就会打中自己人,最后只能两败俱伤。
“让尘先生把车开出来,”
滕错在身后撑着手臂,说,“再把尘忠交出来,然后我们就走。
我们的人一定不会开枪,我也不点拉线,咱们谁也不伤谁。
否则......”
他用像是蜜一样腻的声音说:“否则我就拉了安全栓,让在场的这七八十人同归于尽。
这可不是好买卖呀,你难道是想贪图一时痛快吗,谭局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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