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和母亲相处的氛围太轻松愉悦,步入餐厅时,她甚至快忘记今日目的,为的是赴约,而不是和母亲独处共享午餐。
无论在外如何成熟独立,待在母亲身边,总会不由自主地变成小孩,话要母亲问,路要母亲开,就连垂涎别人桌面的冰淇淋,也会下意识问一句:“妈,待会我想点个雪糕,行不行?”
“点呗。”
秦芳目光在室内探寻,声音响在前方,“给你老妈也点一份。”
“哎呀,在这里!”
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在嘈杂的空间里出现,她第一直觉便是,找到人了。
秦芳热情回应一声,快步绕过拐角一桌而去。
终憶侧身让行服务员,正好将毛衣外套褪下,仅剩一件修身短袖,然后慢悠悠走进光线稍暗的里间。
“海城好热哟,我们那边还穿棉衣呢。”
“这边就是这样,早上是春天,中午是夏天,怪得很。”
秦芳笑着回头:“看看,还记不记得?”
面前是一个身材高挑健美的中年女人,眼尾上挑,鼻窄高挺,笑起来颧骨明显,爽朗中透着一丝野性的美。
终憶的记忆里,只有一个人能驾驭这种感觉。
像被某种力量感召,她的视线一偏,赫然和坐在靠墙位置上的男人对视。
是男人,不是男孩。
一晃十几年过去,他们从五六岁相识,十三四岁分别,再到如今二十七岁。
数不清的人和事在时间的长河里消逝,但她依旧记得喷水池的彩虹,逆风而站的少年,还有少年校服衣袖上脱出的蓝色线头。
“还记得我吗?”
女人挑眉打量她。
“刘俏阿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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