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仓廪足而知礼节,衣食足而知荣辱。
其实,这话是说给我自己听的……”
以前她傻乎乎地要求他这个那个,却未想过,他连饭都未能吃饱,哪有那闲功夫在乎手脚发肤有没有洗干净,在乎细菌会不会跑进肚子里……慢一步,馊馒头就被人抢走了。
“洲洲哥,对不起啊!”
她为曾经的无知、傲慢,向曾经挣扎在最低层的他致歉。
她想对他说,她终于一点一点了解了真实的他。
那个进屋,从来只坐在那块脏脏的地毯上,自卑地昂着头,从不敢主动坐沙发的男孩。
一滴眼泪滚落在卫四洲的掌心,吧嗒一声,仿佛砸在了他心上,让他又慌又无奈。
“哎,倾倾……”
“洲洲哥,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呀!”
“行行,一百件都行,你哭什么呀,这又没什么事儿。
过去的都过去了,你不说,人要往前看嘛!
哦,哪个大神说的。”
他忙着给她擦眼泪,又怕自己的粗手粗脚给弄疼了,摸了半晌,摸出一块四四方方的白色小包包,撕开后,就往韩倾倾脸上捂。
“啊,你,你拿什么给我擦脸啊!”
韩倾倾惊声大叫。
卫四洲一僵,“呃……这个,从你那拿的啊,我之前用过,这个东西吸水性特别好!”
韩倾倾的小脸涨得通红,简直能滴血的,都是给眼前这个傻大个儿憋的。
这个傻瓜,竟然拿,拿妈妈的卫生巾给她擦眼泪。
姑娘差点原地爆炸!
“倾倾,别哭了,这才多大点儿事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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