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端着刚熬好的鱼汤,进了船舱,笑眯眯地坐到耿叔面前。
“叔,我这刚坐稳的胎,您要把东西砸过来,未来让谁叫你爷爷啊?”
婉娘一句话,就把耿叔满肚子的气儿给泄了一半。
耿叔还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儿,死活不张嘴,不愿喝鱼汤。
婉娘也不强求,端着碗,吹着凉,小口小口的喝起来。
就那鲜香味儿,吹得满屋子都是,船舱又小,吸进肚子里那勾得全身的馋虫闹腾,谁受得了。
耿叔脾气更坏了,骂声却弱了一半,“好样儿的,妄我平日那么疼着你们,竟然给老子使这阴招儿!”
婉娘叹气,“耿叔,这也不算什么阴招儿了。
之前,我听大郎说,小四劝了你一整天,你喝光了他送的三瓶西域葡萄酒,那酒可精贵得很。
听说,都是他们从神仙那儿求来的,整个大魏都没得卖的。
小四兄弟也是真心实意想为您尽孝的,您就……”
“放屁!
他就是想占老子的便宜,钱和军牌都给他了,他还想把老头子这把骨头都□□了。
我……我特么眩船,他不知道嘛?”
婉娘忙赔着不是,转而拿出一包酸梅糖来给老人家塞上两颗。
心里暗暗嘀咕,要不是知道您就眩船这一个克星,怕您偷跑掉,才专门给安排的走水路嘛!
“混帐东西,休想老子再帮他!”
哎,现在把话说得这么满,真遇到事儿时,跑得比谁都快呢!
婉娘笑着给老人喂吃食,心里不住地腹诽。
说起耿老头,众人心知肚明得很,这就是个口是心非、表里不一的倔老头儿。
换了小姑娘来说,耿老是一位骨灰级的口嫌体正直人士。
其实当初卫四洲能找到应龙村,也都是耿老头点拔的结果。
他点拔了人家行商的方向,事后人家找上门来拜师求教,偏又端架子死不授徒,逼得小少年在雪地里跪到风寒高烧,才在一堆人以里正为首的劝说下,收下了这个徒儿。
换言之:就是作。
且有了这个能耐的徒弟之后,耿老头的作精劲儿一日甚过一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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