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酩看着他,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。
薛向榆揉揉额角:“小朋友,你干什么呢,以前我追你时爱理不理的,回来了搞这套干什么?别告诉我那晚也是你……”
张酩道:“是。”
薛向榆一下哑了。
是什么,什么是?
之前他花样百出地追着人,张酩眼角余光都不给他,怎么回了趟部队回来就变了?
不等他想个明白,张酩似乎又看出了他的心思,眸色幽深了许多:“你以前不是认真的,现在也不是认真的。”
明明不是认真的,偏偏要装作情深,花样百出地追求人。
张酩回部队时几乎有点慌乱,回去大半年,出任务时在生死之际想明白了。
他的身体受伤,难以痊愈,不再适合当一名特种兵,便回来了。
薛向榆是个浪子,他是赤子,本来搅合不到一块,偏偏那夜薛向榆硬是搅了一池春水,又跑得无影无踪。
张酩的话很少,不准备把话都说给薛向榆听,可惜薛向榆人精惯了,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张酩的画外音,笑容都僵了下。
风流的人最怕遇到这种,动了感情最为致命,于谁都不是件好事。
他语重心长地开解张酩:“就像你说的,我以前逗你玩儿呢,你这样的不是我的菜。
人间哪有那么多真情不真情的,谁都像叶南期和沈度那样腻歪,感情就很廉价了。
咱俩不就是睡了一觉,你再和别人多睡睡就能明白……”
他一通歪门邪说,说完张酩也喝完了杯中的水。
他心智坚定,情绪不容易被挑动,回来见了薛向榆两次,却已经是第三回想掐死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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