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这对主雇一个比一个不讲道理,一次比一次没有下限。
小袁麻了。
室内是两个人的单独空间。
钟尔生怕许听廊把她扔出去,牢牢扒住他的袖管。
许听廊垂眸看她一眼,倒是没赶她,兀自往里面走,先进到卫生间,挤了洗手液洗手。
钟尔见状,改成单手拉他衣服,空闲的那只手也挤了洗手液。
她不等他洗完,非要把手放在他的手之上,水流流过她的皮肤,混着泡沫往下流淌,落在他的皮肤上。
洗完一只,她别过身子换手,如法炮制,再度弄脏他的手。
她的眼睛里没有流转的眼波,没有缠绵的情丝,只有坦坦荡荡。
是很高级、也很熟练的撩法,无形之中拉近距离,给对方一种“我们已经很熟”
了的暗示。
许听廊又冲了两秒的水,洗尽手上残存的她的温度。
他随手从毛巾架上扯了快毛巾,随意一揩,扔到台盆上。
“我助理的工作可没有陪-睡这一项。”
不是调情的口吻,但也不像方才在外面那样满含怒火,变成一种相对平和的、陈述式的状态。
很奇怪,今天这件事情,他更气的居然是嘴巴不够严实的小袁,而不是始作俑者钟尔。
大概因为这人秉性恶劣,做什么都不奇怪,所以他根本没指望过她。
自然而然地,也就不会苛责于她。
“是吗?”
钟尔意识到自己跟进房间的行为确实容易惹人误会,但她有脸皮厚的天赋,不觉得尴尬,懒得澄清,就顺着往下说,“那我也可以不陪-睡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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