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艾几乎是跑着过去的,可临近病房门前,他又慢下了脚步,逼迫自己冷静下来,在脑海中思索着对策,想着怎么样才能把易感期的傅司礼从这里带走。
然而在他从观察窗口的玻璃看到里面的情形时,
林艾觉得自己的冷静都是假象,连仅存的理智也从身体里抽丝剥茧开来。
傅司礼衣衫不整被几个医护人员摁压在了病床上,头上戴了个小巧的脑电波传感器,两端铝箔片正贴在太阳穴附近。
那人哭得声嘶力竭,俊脸上泪痕斑驳混着几块灰迹,也没有人腾出手来给他擦一下,只压制着他的四肢,让他动弹不得。
林艾看得心里抽紧,痛得几乎无法呼吸,他正准备推门进去阻止的时候,一只手臂横在了跟前。
他诧异的偏过头,原来是白鸥,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旁的,他竟没有察觉到。
“哥哥,为什么?为什么要叫他受这些罪?”
林艾抓住他的手,质问他道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。
“他自己愿意的。”
白鸥淡淡的看着他,“这是司礼自己的决定。”
“怎么是他的决定?他在哭啊,他说他不要做这个!
你没有听到吗?”
林艾红着眼眶摇晃着他的胳膊,“哥哥,他说他不愿意,我可以带他走吗?……”
傅司礼的哭声像在撕裂他的心,他不忍看他,却又忍不住不去看他,隔着门,林艾将脸贴在玻璃上,伸手轻扣着门。
几声闷响吸引了傅司礼的注意,他放弃了挣扎,躺在床上,睁着眼睛看向林艾,与他隔着一道玻璃深深对视。
“小苍兰……我不要忘记你……”
林艾听到他抽泣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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