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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照黄昏时,诏狱大门才再次打开,男子屹立的身形在夕阳下留下道长长的阴影。
“公爷,那吏部尚书的儿子章勉在狱中闹得厉害。”
祁朔目光微凝,终于想起章勉就是那日宫宴所见,欲对奚蕊图谋不轨之人。
未久,他道:“好生招待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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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京的路倒是比去时顺利许多,奚蕊没再见过祁朔,也不敢询问同他相关的事情。
她规规矩矩待嫁闺中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像极了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。
为此奚奶奶还和奚广平感叹,这一趟丹阳之行让她收敛了许多顽劣心性,说起来还颇为欣慰。
实际上奚蕊每天都在想着找什么理由去向父亲要来娘亲当年的嫁衣。
——奶奶的也行。
这一日她握在榻上正烦躁地抓头发,文茵从外头持着信封走来。
“小姐,安阳侯府传信来了。”
听言奚蕊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:“拿来给我看看。”
拆开信封,看到熟悉的簪花小楷她面露欣喜。
快两个月没和阿沐有信件来往,她有一肚子话都不知道与何人言说。
江予沐在信上先是简单寒暄几句,接着便是邀她前去寒山寺祈福。
丰朝向来有待嫁女子前去祈愿的习俗,以此理由出门再加上这几日的安分守己,爹爹定是不会过多为难。
想到这里,奚蕊走到案前捻起笔杆,迅速回了封信纳入信封,递给文茵:“给安阳侯府送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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