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说端亲王还忘了这件事。
程淑颖送来的那匣子喜字窗花被虫蛀得七零八落,当时他和宋澈都不高兴来着,哪有人既要送心意又这么不上心?宋澈早上说昨晚作恶梦梦见窗花全掉了下来。
不管真假。
就单论这虫蛀了的喜字窗花,的确硌应人。
但他做长辈的又岂能跟着在这当口给他们添堵? 他说道:“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,没贴上就不算数。”
太后原本属意程淑颖嫁给宋澈。
而宋澈却属意于她,程淑颖会对她有不容之心并不奇怪,会不会在他们婚事上动点什么歪心思也很难说,但他还是得息事宁人。
就算要寻程淑颖问究竟,那也得背着他们去办。
冀北侯那人虽然没啥风骨。
但毕竟这么些年,程家上下对待宋澈还是不错的。
就是不冲他们,也得给太后留点面子不是。
“王爷,”
徐滢又说道:“儿媳跟您的意思相反。
我觉得这件事挺严重的。
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三个多月前我们世子在廊坊遇袭那件事?”
端亲王顿住。
徐滢凝眉望了眼宋澈,说道:“我们世子在身为亲王世子,当今圣上宠爱的侄儿。
臣子间地位可谓无人能比了。
按说普天之下没有人敢冒得起这个险对我们世子下手,可是偏偏在廊坊就出了意外。
此人不但伤了世子。
而且到如今还没有露出半点踪迹,王爷不觉得奇怪吗?”
这几个月廊坊那边的事大家都没有放松,的确是没有再发现可疑人的踪迹,再加上宋澈并未伤到要害,接下来又忙着他的婚事,端亲王还的确没再把这件事时刻放在心上。
眼下猛地听她提起,就不由道:“你的意思,莫非这两件事情还有联系?”
“这也只是我的猜测。”
徐滢一脸恭谨地,“不瞒王爷说,这两个月里世子也跟我说了不少卫所里的事情,我的意见跟世子基本一致,袭击他的这些人跟这些年暗中蚕食驻军土地的人是一批人,他们袭击世子的目的应该不是为私怨。
“中军衙门如今又在我们王府手上,世子对扰乱军纪者绝不肯姑息,必然伤及到他们的利益,所以他们才会以性命相胁。
我想,既然他们能够袭击世子一次,就必然会有是我做的 传话的人到了容华宫,正小憩的万夫人就从美人榻上坐起来了。
抓了只金锞子,塞给来传话的太监。
太监迟疑着塞进靴筒,说道:“世子接连恶梦,世子妃很担忧。”
话不能说得太明白,容易留话柄。
太监出去了,万夫人眉头皱了皱,转瞬又舒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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