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镛脸上微僵,到底指了指内院。
红着脸道:“最近不知怎么的,动不动就哭鼻子闹小脾气。
刚才不过吃了口买给她的桃酥尝尝味儿,她就非说我是不把她放在心上,成心不让她吃,这不,我又得出去找点什么回来哄哄。”
宋澈冷笑连连,这会儿头疼顶什么用?早干什么去了? 白他一眼,抬脚跨了门进去。
两人先进杨氏处打了招呼,再往杨沛院子里去。
杨沛正检查叶枫的功课,看见二人来,杨沛放了书,叶枫却几乎高兴得跳起来。
“姐夫姐夫!
我已经在学拳了,你要不要看看?”
宋澈哈哈干笑了两下,往他肩膀上捏了一把,他立刻疼得弯下了腰去,再也不敢提什么耍拳的事了。
杨沛佯嗔望着叶枫:“还不下去!”
叶枫抱着书下去。
杨沛盯着他消失在门外,才缓下神色来请他们就坐。
宋澈先问道:“今儿来是想跟舅舅打听件事,当初杨峻与卫氏最后碰面的日子,不知道舅舅可还有印象?”
相隔十年的事情,他其实也并不抱多大希望的。
杨沛闻言微顿,未曾回答却先把屋里人都遣下去,而后说道:“世子问起这个,是不是疑心沈姑娘的身世?”
宋澈没料到这都被他猜着,连忙道:“正是。
我和滢滢都怀疑沈曼知道杨峻和卫氏的事。”
说着便把沈曼到过王府见徐滢的事跟他说了,“我们也没有把握她是不是真知道,但总想在最稳当的情况下去问一问。”
杨沛沉吟道:“她是六月初四生的,而卫氏是头年八月出嫁的。
我在你怕过吗? 宋澈吃完午饭便直接回了王府。
徐滢听他把话说毕,略一沉吟就着侍棋准备车辇去往冀北侯府。
冀北侯夫人午睡刚起,程淑颖没有午睡习惯,率先出来把徐滢迎到了上房。
冀北侯夫人在半路把阿陶接了过去,胖娃娃一搂在怀,她脸上顿时已眉开眼笑。
程淑颖自然问:“早上曼姐姐才去过王府,表嫂怎么又过来了?是不是有什么事情?”
冀北侯夫人又横眼睨她:“怎么说话的,你表嫂过来串个门不成么?”
程淑颖吐舌头,摘下腕上的金铃铛去逗阿陶。
徐滢与冀北侯夫人道:“我来还真是寻曼姑娘来的,早上她到我那儿,答应给个头面样子我的,我瞧着下晌无事,所以就来了。”
说着又笑道:“也不知道她睡醒了不曾?不如我去闹闹她好了,且请舅母在这里帮我看看阿陶。”
冀北侯夫人自无不应之理,徐滢便就留下素锦侍棋,只带着画眉往沈曼院子里去。
程淑颖自然要跟随,徐滢为免冀北侯夫人起疑,因此并没有拒绝。
沈曼得了沈老太太寄过来的东西,整理了半日,刚坐下来准备给沈老太太写回信,听说徐滢来了,那笔尖就顿了一顿。
却也只有片刻,她便就放了笔,收了信,着人下去沏了香茗。
徐滢由程淑颖伴着踏入院门的时候,浓郁的茶香便就扑面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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