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裹着毯子的谢安听着自家堂兄的哭天号地,淡定地捧着姜汤慢慢喝着。
一碗姜汤没喝完,只听外边噪杂了起来,没片刻一堆仆从拥了一个人进来,谢安手里的碗一顿。
来人慢着声问开口:“你就是二丫头家里的幺儿?”
幺儿是对家中最幼子女的爱称,但从这个人嘴里全然听不出一丝疼惜之情来,只有满满的压迫感。
谢安低着头站在下方,头都不敢抬,只蚊子一样的应了声。
“怎的这般胆小,刚刚看你推肆平那小子下水时也不见你这般束手束脚。”
那人淡淡看她。
谢安猛地一抬头,大大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,可没有惊慌,她摇摇头:“我没有推他。”
声音仍是细细弱弱的,却坚定而有力。
“哦?”
那人似不信。
谢安睁着大眼睛看她,犹豫了一下,用她细雨似的嗓音慢慢道来:“我,从池塘瞧见他走来的影子,就在他推我时……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“避开了……”
头顶落了一块巾帕,谢安茫然地捂住它抬头,那人朝着她第一次露出了笑容:“把头发擦干莫着凉了。”
“是……”
“你这丫头有趣的很,没事让二丫头多带你来给我瞧瞧,到底是我的嫡孙,不能叫人欺负了去。”
“哦……”
谢安还是木讷地回答。
此后一干的同辈们见了谢安规矩上了许多,她的堂兄肆平更是见了她和见了鬼一样恨不得绕道走,尤其是在有水的地方。
切,同样的伎俩她才不屑使用第二次呢。
……
碧绿的水流勾起了谢安久远的回忆,再想下去她却是累了,晃晃悠悠着她的意识越来越松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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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安真正的清醒得那一日,李英知不见了,只留了白霜在谢集看顾着她。
几日前,帝都发生了一件震撼朝野内外的大事,太子殿下与七皇子的母妃有人,被以御史大夫当朝参了一本。
参的同庆帝垂死病中惊坐起,岂有此理了!
本朝从来只有老子翘儿子墙角的惯例,到了老子跟前就反了??
这个一石二鸟之计并不高明,奈何女人与天下从来都是皇帝最见不得他人染指的东西。
老皇帝见着牙都没长全七皇子,心里愁出了一片汪洋大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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