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兴柱叹道:“人活着真是一笔糊涂帐。
非得作啥啊。”
差点还连累了马大夫。
“去歇一会吧。”
张融融道:“出差最累了,你去歇一会,吃晚饭再叫你。”
王安平应下,也确实是累了,回了屋去躺着。
只有回到了家里,人才最放松,三秒不到就睡着了。
有娘在,他就安心。
府城虽然热闹,繁华许多,然而见过了也就那么回事。
以后娘在哪儿,他就在哪儿。
娘在县里住,他就呆县里,娘去府城,他就跟着去。
“你去跟马大夫说上一声,”
张融融道:“只怕他在家里还担心着呢。”
张兴柱应了,去了马大夫家,跟他说了这事。
马大夫听了,半晌无语,道:“我原以为,他家族里来人,还要扯上一顿皮,好歹要与我这医馆闹一闹,过不去,我家婆娘还担心来着,就怕他们人多势众的不讲理来闹,来头又大,又有钱,怕我家闹不过……万万没想到……”
“家大业大有啥用啊,人一死,连个苦主都没有,”
马大夫叹了一声,道:“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。”
世上哪有纯粹的好人呐,人都是复杂的,这财主也施舍给了育孤堂财物,不管是出于本意还是非本心,至少这种事是论迹不论心的。
他也有好的一面。
然而,就是这样的好人,也有势利的一面,也有刻薄的一面,而死后,却如此的惨淡。
“人活着,不可不审慎,不得不战战兢兢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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