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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身处罪恶之城,站在不测之渊的边沿,脚下聚齐了肮脏,讨论的也都是生死之计。
可是着两个人就在这样的时间和地方,争分夺秒地挨着彼此,竟然觉出了一种过日子的温馨感。
萧过比滕错高了将近十公分,滕错得仰脸看人。
他这样会露出喉结,萧过俯视过去,不得不承认,滕错的美丽外表中含着一种兽。
。
欲,都拘在眼角眉梢,千万别故意挑,不然就真的不行了。
萧过这么认真地看着,几乎以为滕错又要做什么。
然而滕错是真的冤,他就是看着人。
那人的目光太滚烫,滕错站了起来。
两个人走了两步,侧面就是墙,都稍微斜身倚着,滕错伸出手,摸到了萧过腰侧的位置。
已经愈合的刀疤横在那里,过去了很多年,还是能看出皮肉的撕裂和缺失。
抚上来的指尖稍微有点颤抖,萧过顺着滕错的动作转过身,背上也有好几道,滕错昨天夜里就摸到了,但这么端详着是另外一种冲击。
滕错的手顺着他的脊椎往上去,肩胛骨上的新伤是他留下的。
滕错想起来了一句话,他知道“伤疤是警察的荣誉”
这一说,但他把萧过转回来,之后露出的神情有点凶。
“去他妈的荣誉,”
他发泄一样地闷声说,“疼死了。”
萧过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,一把将人捉住,慢慢地低头,吻了吻他的鬓。
“没关系......”
他想了想,像是怕滕错不相信,又说:“不疼。”
滕错冷哼一声,说:“我疼。”
“啊。”
萧过抱他,说:“那不行。”
“我不一样,”
滕错说,“无论我受什么伤,最后都不会留疤。”
这是真的,他的身体无暇而柔软,甚至没什么温度,萧过是最知道的。
他有点失神,说:“小灼。”
说完就一直看着滕错。
滕错一手握着棒棒糖,把已经被含得变了形的糖球抵在双唇之间转来转去,半透明的粉和他的唇色几乎是一样的。
他另一只手挂在萧过脖子后面,挑起眉“嗯?”
了一声。
萧过的肌肉绷得很紧,没有衣服的遮挡,他的强烈心绪都得这么直白地给滕错看。
滕错松开棒棒糖,双手环在萧过侧颈那里,是个掐人脖子的手势。
“萧哥,”
滕错半眯眼,“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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